Wednesday, December 28, 2011
那些Tetris教我的事
Saturday, December 24, 2011
闲话
看看四周围,身边除了几叠死亡报告外,就没其他人了。我把头抬起,一位大叔拿着桌上一只装了小螃蟹的瓶子问我。
我张着嘴巴,却答不上。大叔好像也看出我只是闲人一个,便转过头去问屏风后的值班医生。
大叔:“这是什么?”
医生:“小螃蟹啊!”
大叔:“这我知道。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法医部)?”
医生:“哦!今早来了个溺毙的死者,我解剖尸体的时候找到的。还活着呢(小螃蟹)!不忍心把它弄死,便用瓶子装起来。”
大叔:“哦...”
我好想问,是在尸体上还是尸体内找到的。但自己只是法医部内的闲人,这样插嘴有点不礼貌,便把问题往肚里吞了。
看着大叔手上的瓶子,那一秒,我对那只小螃蟹刮目相看......
Friday, December 16, 2011
小天使
听说孩子她已经会走路了,而且很爱“玩楼梯”。
不知道,孩子她晚上睡觉时是不是依然指定要同一首摇篮曲?不知道,下次孩子闹别扭时,她阿姨哼的那首摇篮曲是不是依然可以“搞定”她?
无法参与小外甥的成长,心里充满着遗憾。而那些把孩子寄放在爷爷奶奶或保姆家,长期在外工作的父母,又作何感想呢?
一颗心,总是会被孩子的纯真牵引到一个很安宁的世界。
(照片取自孩子的妈)
Sunday, December 11, 2011
文字的力量
曾經有人說,當一個人在寫一封信或是寫一篇文章時,他是在把自己的靈魂轉化成文字。
相信嗜書的人都會有幾本自己最鍾愛的書,或是幾個最崇拜的作家。當你喜歡一本書時,原因有二:其一,書中所寫的正是自己心裡所想的,這樣的共鳴有如一座隱形的橋梁,把讀者與作者的心相互聯繫;其二,作者所寫的是你從來都沒想過,卻又引人深思的話,繼而起了勵誌的作用。
通過每一本書,作者以文字把讀者牽引到另一個世界──一個既讓人耳目一新,又不虛擬的世界。在忙碌的生活中,大家不妨試著放慢腳步,選一本自己喜歡的書籍,不管是小說、文學、漫畫都行。然後,靜靜地、細心地品嘗。慢慢從文字上探索作者想要表達的意境,再加上自己的思考元素和想像力,很多時候會有意外的收獲!
其實,以文字方式來表達自己並不是作家的專利,只要有“寫”的念頭,任何人都能成為作家。剛開始時,你或許會發現自己無法把心裡的想法以文字呈現出來。生活在一座被塵煙所汙染的城市,人的心好像也被蒙蔽了,嘴里說的往往與心裡想的有所出入。寫作或許是一個沉澱的機會,讓你赤裸裸地面對自己的靈魂。人人都說溝通很重要,但溝通不見得一定要用說的。有時候,文字更能把話說到心坎里、更加地牽動人心…
(此文刊登于星洲副刊--星云版)
小插曲:
在为本帖子寻找着插图时,无意中发现了另一篇《文字的力量》。
我想对于每个爱写作的人来说,没什么比得上看见自己的文字受到肯定吧?
如果此图片的主人找上门来,请原谅我的不问自取!^^
(图片取自网络)
Friday, December 9, 2011
做自己的朋友
当你读到这么一句话,第一个感觉是什么?一股孤寂感涌上心头?
独自一人的时候,心里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朋友都到哪儿去了?
和一群朋友的聚会中,你们高谈阔论、对酒当歌、疯狂大笑。一阵放任后,最终还是曲终人散。当你又“变成”自己一个时,伴随而来的会不会又是一阵悲哀?
对于那一句话,我觉得那是最贴切不过、那才是事实的全部!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自己一个是件可悲的事?难道说,你连自己也忍受不了,不想与自己独处太久?
常听人(包括自己)唉声叹气,抱怨怎么没人了解自己。我想说,那你对自己的了解又有多深?当你也不怎么了解自己时,又凭什么去埋怨别人?
在聚会中,你习惯把自己放在一旁,设法融入其中,与朋友喧闹。那一刻,你觉得那叫作尽兴,你觉得那才是精彩人生。当所有人都离开了,你再次看见那个厌烦的自己,你不想去面对。这时的你感叹,随着年龄的增长,知心好友也一个个离你而去了,到最后剩下的只有自己。
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朋友就会越来越少?是别人在改变吗?抑或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你越来越害怕面对自己了?几岁大的小孩,自己拿着玩具就能玩得不亦乐乎。除了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小孩还能和自己做朋友。为何长大后的我们,智商日益成熟,却无法做到呢?
无论去到哪里,请别嫌弃自己,和自己一起认识新朋友、新环境,和自己一起成长。
“不管你有多少朋友(还是没有朋友),你都是自己一个人。”
当你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时,你才是真正懂得生活的人。
所谓的寂寞,是对原来的那个自己感到陌生了,甚至完全遗忘了。
(照片摄于台湾--平溪)
Thursday, December 1, 2011
菩提树下
想念寺庙清幽的环境,偶尔能听见附近农家的牛叫声。傍晚,与朋友坐在寺庙外乘凉,看着归巢中的小鸟,阵阵微风,不禁令人感叹--幸福就是如此简单。
想念Bhante的声音,不管是诵经还是讲佛。渐渐地,发现原来Bhante讲佛也很有趣、很有智慧;渐渐地,习惯了以印尼语传授的佛法;渐渐地,30分钟的静坐再也难不倒我。
想起Ajahn Brahm的一个视频。Ajahn Brahm说他曾到过一座寺庙,寺庙的一位大师让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在大师面前,他感觉到大师无条件的包容。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觉得很震撼、很踏实、很安心,也让他体会到包容的威力。虽然我没感觉到那种包容,在寺庙的那几天却让我觉得格外安心。因为,和尚不会说谎,我不必猜测他哪句真、哪句假,可以全心全意地信任他。
记得第一天的午餐,大家快饿坏了,餐桌上却只有一锅白饭,其他菜肴还没准备好,大家把碟子盛上白饭,坐在一旁等候。我看着碟中白饭,拿起汤匙就吃了。我缓缓地咀嚼着白饭,想象从种稻到我盘中的粒粒白饭,当中牵涉了多少人,装了多少人的血汗?有多少人会为了我这一碟白饭而感动得流泪?我静静地吃着,心里是满满的感恩。在旁的朋友看见了,笑我饿成这个样子,连白饭都不放过。而我,则不想对牛弹琴。
或许,生活也像白饭。当生活出现了许多诱惑,人们便开始追求名利,执着于身外物。有如白饭配上了山珍海味,我们被诱人的菜肴所吸引,却忘了白饭那淡淡的香味。
熟不知,主菜其实是白饭,而所谓的山珍海味只不过是陪衬品罢了...
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傍晚我们都放下了压力,一起抬头看着天上小鸟的情景。
想不到,宗教上的启蒙竟然是在印尼!
(照片取自友人,摄于印尼--日惹)
Wednesday, November 30, 2011
老家的月亮比较圆
(图片取自网络)
Monday, November 28, 2011
15岁
等待这部电影多时,但我不是一个几米迷。想来想去,你就是唯一的原因。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几米。
几米就是几米,随口一句就能击中要害...
“我有一群关心我的朋友,但他们不见得了解我。”
“在放手前,想要抓多紧,就抓多紧。”
“别人的夏天正要开始,可我的夏天好像提早结束了。”
故事中,男孩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走了。
男孩和女孩最后还是重遇了。
Friday, November 25, 2011
憧憬
我在想,若是经济许可,世界上会不会有人不喜欢旅行呢?不管是住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富贵团,还是勒紧裤带的背包一族,会不会有人完全不向往外面的世界?
中学时期,在父母的管束下,难得的旅行也不能跑得太远;到了可以开始走远的年龄,家里的钱却都让我带到这个充满天灾的国度升学了。
即使如此,我依然把握每个旅行的机会。可惜,如今回想起来,却没有一个地方能让我有深刻的印象。是同伴不对?还是地方不对?近半年来,更是对旅行提不起劲。一有假期,我只想着回家。回到家,也不愿离开家里半步。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走得越远,心离家越近”?
在一个贴子中,笔者说:
“要是能安心地把护照交给一个人,那也是件幸福的事。”
我开始幻想,有那么一天,我那爱到处游走的另一半(想象捏造中),把自己的护照当成求婚戒指在我跟前弯下男儿膝,我会欣然把护照收下,但不是把它永远锁在橱柜里,而是把自己的护照也拿出来,从此开始两个人的游走。或到对方只身拜访过的地方重游、或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游走...
曾几何时,每每想到未来,总会出现你的脸孔;而如今,那张脸已日益模糊了... 我该为此而高兴吗?
(图片取自网络)
Tuesday, November 22, 2011
一动不如一静
阴霾的天空压迫着整个非洲大草原,象群缓缓地走过来了,大约二十几头。它们的首领,自然是一头母象,躯体巨大而且气质雍容,似乎有能力摆平发生在非洲大草原上的一切大事。
一头小象追随着这一象群,企图加入它们的集体。那小象看上去还不到一岁,严格地说是一头幼象。那象群中也是有小象的,被大象们前后左右地保护在集体的中央。它们安全得近于无聊,总想离开象群的中央,钻出大象们的保护圈。尽管大草原上一片静谧,大象们却还是显得对小象们的安全很不放心。那一头颠颠的疲惫不堪的小象,脚步蹒跚而又执拗地追随着它们,巴望着寻找一个机会钻入大象们的保护圈,混入到小象中去。是的,它看上去实在太小了。
这么小的一头小象孤单存在的情况是极少见的。在象群里,母亲从来不会离开自己这么小的孩子。除非它死了。而如果一位母亲死了,它的孩子也一定会受到它那一象群的呵护。每当它太接近那一象群,它就会受到驱赶。那些大象们显然不欢迎它,冷漠地排斥它的加入。不知那小象已经追随了它们多久。从它疲惫的样子看,分明已经追随了很久很久。也分明的,它已经很饿了。
天在黑下来。小象愈加巴望获得一份安全感。它似乎本能地觉出了黑暗所必将潜伏着种种不测。那一象群中央的小象们的肚子圆鼓鼓的。它们看上去吃得太饱了,有必要行走以助消化。而那一头小象的肚子却瘪瘪的,不难看出它正忍受着饥饿的滋味。而它的小眼睛里,流露着对黑暗和孤独的恐惧。
它的追随也许还使那一象群感到了被纠缠的嫌恶。大象们一次次用鼻子挑开它,或用脚蹬开它。疲惫而又饥饿的那一头小象,已经站不太稳了。大象们的鼻子只轻轻一挑,它就横着倒下了;大象的脚只轻轻一蹬,它也就横着倒下了,而且半天没力气爬起来。它望着它们,发呆片刻,继而又追随奔去。。。
故事的结尾,笔者留下了一句话:
“如果你不想扶小象一把,也不要用脚把它蹬开。”
让我想起Bhante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你不能让身边的人快乐,也不要去骚扰他们。”
这完全符合了医学的第一条守则:
如果你不能改善病人的状况,也不要做出伤害的动作。
或许有些时候,不落井下石,就是最珍贵的雪中送炭...
(照片取自网络)
Saturday, November 19, 2011
你有慧根吗?
两天一夜的佛学营,有闷得昏昏欲睡的时候,也有有趣的故事分享,还真的学了不少。而最让我啧啧出奇的是静坐的功效!话说我发了一天的高烧,情况时好时坏,但我依然坚持出席每一场的分享会。傍晚时分,领队的老师把我们带到佛堂内教我们静坐。静坐的首要条件是端正的坐姿,再来就是专注力。领队老师本身是个中医师,他要我们想象吸进的每一口氧气被运送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呼气时二氧化碳从细胞通过血液被带到肺部,通过鼻子排出体外。我一一照做了。过了一会,身体内有股热能,感觉很舒服。但十五分钟后,双脚开始麻痹,背部因为长时间的端正姿态(白天的分享会也得端正地坐着)而开始酸痛,非常难受。也因为这样,注意力不能再集中了。
十五分钟的静坐后,我的高烧神奇般地全退了。但身体还是有点虚弱,甚至在接下来与尊者(Bhante)的分享会中呼噜大睡。幸好出家人的脾气本来就很好,Bhante并没破口大骂,还贴心地问大家是否累了。(当晚许多人都睡着了,但Bhante问那问题时却只看着我!)第二天睡醒后,精神更是大增!我不得不承认静坐的功效。
这次的佛学营的确学了很多,但也有许多我不赞同的观点。比如说,佛教徒所相信的六界竟然包括了饿鬼!我相信灵异的说法,却未能接受某种恶报会让你变成饿鬼。再来,敲经念佛能带来善报?我习惯听心经、念心经,甚至每一天都会抄一遍心经,因为这样能保持宁静的心境。但要是你告诉我这样就能有善报,我还是有点质疑。
朋友们也在营中私下谈论着佛教教义,大家都有点混淆。第二天在学校上课时,有个朋友还正经八百地对我说:
“我决定要当无神论者,不再当佛教徒了。你呢?”
朋友的认真,让我有点错愕。首先,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真正的佛教徒,但我喜欢佛教的一些观点,才把佛教的中心思想套用在日常生活上。而对于佛堂与寺庙清幽的环境,我是情有独钟。如果说佛教教义与你本身的原则有所出入,我只能说世界上所有东西都不能尽信,宗教是如此,与人相处也是如此。
打个比喻,情人对你说:
“相信我,我会永远爱护你、照顾你。”
你只要相信他/她说这句话时的诚意就好了,至于话中内容,你自己看着办吧!
朋友对你说:
“相信我,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我看见许多活生生的例子却是许多笑脸迎人的背后,是难听的评语。
父母对你说:
“没事,家里一切安好,不必挂心。”
报喜不报忧的道理,就不必多说明了吧?
那我是不是一个佛教徒?
心经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你就把我当作是一个爱敲经念佛、爱静坐的无神论者吧!
Wednesday, November 16, 2011
一分之差
學校考試成績出爐時,常會聽見有同學抱怨說,才差幾分就能及格。曾經,還有人為了達到自己心目中的成績而死纏爛打,勢必要向教授討回0.1分。事實上,要是自己真的那麼優秀,怎麼會差那一點分數而不及格呢?這樣的抱怨,是否是在為自己找尋借口?
考試的一分之差,或許能影響你在班上的排名;但在醫院裡,一分之差就是生死之別。差一分鐘就是差了,就算華佗再世也無法把病人救回,更不可能向死神討價還價。
生長於如此重視名利的社會,大家是否都變得斤斤計較、本末倒置呢?很想告訴我的同窗,既然選擇了醫學這條路,決意把病人的性命扛上肩,就不能容許自己出半點差錯。差0.1分就是差了,再多的抱怨也是於事無補。不如還是放下自我,承認錯誤吧!
(此文刊登于星洲副刊--星云版)
Wednesday, November 9, 2011
一路好走
一名在印尼求学的大马籍学生在一起偷窃事件中不幸遇害,有关当局正办着把遗体遣送回国的手续。基于过程中需要一笔挺大的费用,所有在印尼的大马籍学生欲发起小小的捐献运动。后来才得知高教部部长愿意负担起全程的费用,对死者家属来说,也算是雪中送炭吧?
这几天,我总会无故想起死者和其家属。父母为了满足孩子的理想,在满满的期盼和祝福中把孩子送出国。谁也预想不到,这次在机场等到的,再也不是孩子兴高采烈的拥抱,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我不敢想象当家属看见棺木时,哀号声在机场中荡漾的情景。
和朋友谈起这件事,有个朋友说:
“所以我的长辈总是告诉我,要是有人抢你的东西,就让他抢吧!”
说得是没错,悲剧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当作是一个借景,随时警惕自己。但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死者家属也不会想听到这样的话吧?有些话就是不应该说出口。
死者已矣,但愿家属能早日释怀,勇敢面对日后的生活,一个少了至亲的生活。
Sunday, November 6, 2011
Friday, October 21, 2011
接触死亡
2010年,默拉皮火山(Mount Merapi)爆发了两次。在第一次的爆发中,共有25具尸体送往医院。大致上,这25具尸体都很完整,医院方面经过了法医的解剖和家属的辨认后,成功辨认出死者身份。但第二次的火山爆发,法医部共收藏了138份死亡报告。我无法知道正确的死亡人数,因为在报告里,有些只剩下一些残骸,有些是类似肝脏的物体,根本无法确认死者身份。短短几句的报告,我看得心都寒了。有个四、五个月大的婴孩,被发现僵死在妈妈的怀抱中;另一份报告里,一支女性的股骨和一些小孩的残骸参杂在一起;还有一些是成人和动物的残骸... 死者大都来自同一个村庄,有些更是同一个族群、来自同一个家庭,一家大小同时罹难,没人辨别尸体,更甭说认领了。
事故发生的时候,我已经从新闻中得知了不少令人垂泪的消息。事隔一年,当我再一次从死亡报告中看见这一些,震撼程度依然难以形容。
翻看完毕,我不禁向在旁的朋友感叹了一句:
“好可怜,一家大小全都死了,连尸体也没人认领。”
朋友听了,沉默了一会,说:
“那不是更好吗?说不定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团聚了呢!”
在冰冷的房间内,收藏者冰冷的死亡报告。我无法想象当时法医部内“涌入”了多少具被烧焦的尸体,法医部外挤了多少伤心欲绝的家属,等着领回亲人的遗体。
或许,全家都死了,也总比死剩一个好?身为一个医学系学生,这样的想法是否正确?
原来,人死后,就真的只剩下骨头。幸运的话,还能拥有一副完整的骨头;不幸粉身碎骨的话,还得与动物一起埋葬。但,人都死了,这一切都还重要吗?
Monday, October 17, 2011
及时纠正
相信大家在小學時都曾被老師罰寫過。作業中出現了錯別字,老師吩咐你把錯別字重寫幾次。但粗心的你在下一次的作業中又寫錯了同一個字,老師再次罰你重寫。一而再地被罰,你開始感到厭倦、不耐煩,甚至開始討厭做功課。如今回想起來,其實當初只要認真寫作業,發現錯誤後立刻糾正過來,就不必為自己增添煩惱。
有沒有想過,生活中的不如意就是上天要讓你糾正的錯別字?你要是沒認真思考自己的錯誤、把錯誤糾正過來,就得永遠重複地面對同一個難題。仔細想想,目前所面對的困難,是不是你曾經不願意學習、不願意面對的挫折?
害怕挫折,是因為你還沒擁有克服的能力。鴕鳥般地逃避,只會讓困難永遠尾隨著你。
(此文刊登于星洲副刊星云版)
Thursday, October 6, 2011
给自己的交代
“曾经以为刻骨铭心、能够天长地久的感情,却在不知不觉中忘得一干二净,需要借助一些人或事才猛然记起。”
一直到这一秒钟,我依然认为心里的他是与众不同,不是常人所能明白。我始终觉得他的不告而别是另有原因,甚至相信若干年后,我们一定能够再续前缘。
几年来,不管身边朋友如何暗示或明示,我依然故我。曾经朋友坦白地说,要是一个男生真的喜欢一个女生,他一定会有所行动。听了后,心狠狠地被刺了一下,然后我努力为他寻找借口--他不是一个会按常理出牌的男生。
中四那年的生日,他为我做了一个CD,第一次的感动。中六那年,他把礼物送到我家,却进错了家(讲了也不会有人信),害我得厚着脸皮向邻居讨。大学一年级,他把生日卡寄到我的宿舍,我开心得只差没抱着它睡觉。大学二年级,他依然寄了一张生日卡,却是一张让眼泪伴我睡觉的生日卡。大学三年级,他拨了通电话给我,却突然断线了。大学四年级,他只传了一封简讯。
曾经,多次地想要给对方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主动联络对方,换来的不是冷淡的反应,就是一些客套的问候。直到这个时候,我依然在为对方寻找借口--或许他觉得还不是时候?
当借口找得太多,连自己也麻木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还真的是太一厢情愿了。
或许,连续几篇的部落是在给我一些暗示。曾经的执著,几十年后再回顾,也可能只是个笑话。上天既然安排他在我生命中出现,或许是要让他教会我独立和疼惜家人。如今,我都做到了,而他,也该正式地成为我生命的其中一位过客。
大学五年级的生日,或许我已忘了这个和我檫肩而过的路人,或许到时候上天会安排另一个人进入我的生命,再教会我一些事。
相识、相知、相惜本来就是感情的必经之路。有的人走一次就能到终点,更多的人得兜几圈,甚至迷了几次路才能到达。
而我,明显不是前者。
Thursday, September 29, 2011
吃的是一份亲切感
除了方便和公道的价格,其实卖饭安娣的亲切才是真正的卖点。
有时候,下午放学回宿舍前去光顾安娣,见我背着书包一脸疲惫的样子,安娣会问:
“刚放学啊?”
要是傍晚去买饭,看着我还有点滴着水的头发,安娣则说:
“刚游泳回来?”
每一次,安娣一句简单的问候都让我心里好感动,尤其是游泳的那一句。
要是在家,傍晚游泳回到家妈妈总是会说:
“回来啦?去冲凉吃饭吧!”
除了卖饭的安娣,还有一个卖糕的安娣(和我妈一样?)。她的档口就在大马路旁,也是从宿舍到学校的必经之路。有时候来不及吃早餐,学校食堂也没这么早开门,我会向安娣买几块糕点当早餐。
假期回来开学的第一天,经过她的档口,她依然像往常一样,向每个路过的人微笑点头。又是个来不及吃早餐的清晨,我停下脚步正要选几块糕点,安娣就打开了话匣子:
“你几时回来的啊?我也休息了好几个星期,今天才第一天开档呢!”
那我不就是你的第一个顾客?我心想。
某些程度上,我也挺庆幸自己是在日惹求学。如此简单朴实的生活,人人都这么亲切和彬彬有礼,想必只有在日惹才能见识到吧?
Monday, September 19, 2011
祝我生日快乐!
Sunday, September 18, 2011
痴
Monday, September 12, 2011
月圆了,想念了
Monday, September 5, 2011
提早的思念
Saturday, August 27, 2011
多一天
假期中,看了Mitch Albom 的For One More Day。这是朋友大力推介的一本书,看完后有点伤感,除此以外,觉得没啥特别。但书中的两个情节让我印象深刻,且令我反复思考。
故事一开始,男主角的爸爸告诉他:
“你只可以选择当爸爸的孩子,或是妈妈的孩子(daddy’s boy or mama’s boy)。”
当时男主角选择了当爸爸的孩子,凡事都以爸爸为榜样。但在父母离异后,妈妈却影响了男主角的一生。
八岁(还是九岁?)以前,我也是爸爸的孩子。因为爸爸总是答应我诸多的要求,买玩具给我的也都是爸爸。当时许多事我也选择先告诉爸爸,因为妈妈一定会反对。八岁以后,父母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完全改变了。
孩子做错事,父母肯定会不计较地原谅,这是父母无私的爱。要是犯错的是父母呢?说实话,心里那道疤痕是永远也不会淡去。更何况,对方一错再错,不知悔改?
孩子是自私的,我只能这样说。
这是第一个情节。第二个情节则是男主角在妈妈逝世后写了两个列表 : “Times my mother stood up for me”及 “Times I did not stand up for my mother”。
天下妈妈总会想尽办法维护自己的孩子,不管孩子是对是错。可是,孩子是否会同样地永远站在妈妈那一边?还是,更多的时候我们会当着众人的面批评自己的妈妈?书中男主角提到的都是日常生活中发生的一些小事。其中一件让我读了不禁失笑:餐桌上,男主角的爸爸正挑剔妈妈煮的一道菜。双方争执不果,妈妈转向在旁的男主角,希望得到支持的一票。男主角却边吃边不经意地说:“味道的确有点不对。”
这好像也曾在我家的餐桌上上演。
身为孩子的我们或许会单方面地想:我要努力赚钱,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回家次数少了父母应该要体谅。但能让父母感到欣慰的,或许只是在一些琐事上得到你的认同。
曾经,朋友问我,有什么择偶条件?老实说,我觉得这种问题很无聊。喜欢一个人当然是凭感觉,而不是看对方是高是矮、是肥是瘦、月薪有多少。
忘了当时是怎么敷衍而过。要是现在有人问我,我肯定会这么说:
“对方要是一个会教导孩子人生道理,而且以身作则的父亲。”
要是我的生命只剩下一天,我会用完24小时去陪你。就像,你花了大半辈子的心思在我身上一样。
我始终是妈妈的孩子...
Thursday, August 18, 2011
随意的感恩
Wednesday, August 10, 2011
在家度假
Saturday, August 6, 2011
我回来了
偏偏依然单身的我却变得格外怕死。
当飞机在跑道上加速时,我脑海中出现了07年在日惹机场所发生的一件飞机事故,22人在该事故中丧生了。这事故是我毕业论文的一部分,飞机怀疑是在降落时超速而失控。而我偏偏要在同一个机场、同一条跑道起飞,心难免有点怯怯地。
飞机越走越快,我的心也越跳越快。当轮子慢慢地远离跑道、飞机已在半空中飞翔时,我不停地默念佛经。同样的情况发生在飞机降落的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怕死。为什么会怕死?
有一次,朋友问我,要是现在的我突然被诊断出患上末期癌症,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我是否会继续念书?朋友问得诚恳,我也认真地想了想,回答说,不,我会停学然后当个教师直到死去。
“不能成为医生,你会甘心吗?”朋友继续追问。
这问题,我不懂得如何回答。当时我只是劝朋友别想太多、事情真的发生了才作打算,敷衍而过。
其实,那时候的我也经常会担心自己会突然遇上意外,然后突然死去。但我担心的不是是否能完成学业成为医生,我害怕家人(尤其是妈妈)会崩溃,无法想像他们接到恶讯后的反应。
或许是我杞人忧天,想得太多,但这样让我更珍惜自己的性命。最近经常告诉朋友说我的命很贵,珍贵的贵,不知道朋友是否有听懂我的意思,还是他们只是当成笑话来听?就算听不懂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习惯了不被人所理解。
有些感觉得在你遇上一些事情后才能真正地体会到。
怕死,是因为你知道你有疼爱自己的家人;所以,我怕死。
Thursday, July 14, 2011
盼望飞机起飞的那一刻
要是在平时生病,我倒可以翘课一两天,等痊愈了再把课补回去。但,试不能补考。即使病了,还得睁着半闭上的眼睛,死盯着电脑荧幕读笔记,直到不知不觉中昏睡过去。习惯了最后一分钟冲刺的我,就这样被考倒了。要不是经过惨痛的教训,我总是得过且过。或许,这一病是为了教训我从此不能再临时抱佛脚。
在家生病,即便只是感冒咳嗽,都习惯躺在床上,等父母来摸摸额头、怜惜你、照顾你。但在外边,你不能要求每一次的生病都有人在你床边递水喂药的。当我挺着稍微发烫的身体,自个儿步行去买药、买面包时,才发觉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也没有想象中的悲惨。家中的妈妈在生病的时候,也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吧?
倒数的日子总是特别难熬。这些日子,我尽量不看日期,试着活在当下,珍惜每一天。道理人人都懂,但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
憋了许久,我还是忍不住想大喊:
“还有15天!!”
生病了,我不再需要别人的照顾。
(图片取自网络)
Saturday, July 9, 2011
大日子
今天,709,会不会也成为国家另一个具有历史性的日子?
我不是一个爱国的人,也不是个关心政治、时事、国家动态的人民,但那天读着各种有关净选的报导,却突然萌出一个想法--这一天以后,我们的下一代是否真的有机会不必再步我们的后尘,忍受着所有的不平、面对日益严重的通货膨胀?这想法是如此地强烈,连我自己也吃了一惊。
单凭一天,就能改写国人差不多半个世纪的命运吗?这会不会只是某一政团拉票的动作?... 刚开始时,我是这么想的。
可是,不尝试怎么能知道结果呢?要是当初我们的祖先也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国家能有今天吗?我们何不仿效祖先不屈不饶的精神,以坚固的信念,勇敢地采取行动?
709这一天,有些人或许已蠢蠢欲动地准备进城;有些人或许已把自己锁在家里,守在电视机旁,准备观看一场“好戏”。
许多人喜欢在饭后茶余高谈阔论地讲述政治的腐败、哪个政党的扁担。如果在这关键性的一天,你选择关在家里,冷眼旁观,那请你以后也把嘴巴给封上,别再空口说白话!
今天,或许是一个惹人笑话的无聊集会,但却也可能从此点燃国人心中的那团火。
说了这么多,你觉得我进城了吗?甭说进城,我连进国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以后我也只好闭上我的大嘴巴,对于所有的愤愤不平也只好逆来顺受!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觉得该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图片取自网络)
Wednesday, July 6, 2011
看见生命的预示
计划书研讨会前还得照常上课。刚好今天授课的教授还挺有趣的,整间礼堂格外的安静,多数人都聚精会神在听课(这是非常罕见的)。还没等课上完,与朋友两人得提早离开,以准备研讨会要用到的器具。临走前,随和的教授还祝我们幸运。结果,在场的所有人大概知道都我们要干嘛了。
从礼堂走到去会议室的路上,手机不停地振动,不断收到许多还在上课的朋友的祝福。心里突然出现了一股暖流,下意识地笑了。
由于两位指导教授都赶着下一场会议,两个人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之前教授已经说了,要是来不及,我就得再另外安排时间。幸好,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虽然教授在提出问题的时候,头脑空白了好几秒,但总算答得出来,而且另一位教授还好像挺满意我的答案!^^
其实研讨会只是毕业论文的其中一个步骤,没算分。但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其实只有五个人),还得努力地克服心理障碍。研讨会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之前每每想到论文,心里总是好纳闷。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却说什么也提不起劲。后来一位朋友向我提起他的论文指导教授,说她有一个论文题材,在找学生,朋友问我有没有兴趣。当时的我其实手上已经有了论题,便礼貌地推掉了。那段时间刚好正读着Paulo Coelho 的 The Alchemist,几天后,我突然把朋友与书中的内容联想在一起。这会不会是上天通过朋友给我的一个征兆?预示我换个较有趣的论题,说不定会有转机。
我马上通知朋友,要他帮我“搭路”。几经转折,终于得到了一个平时上课没学过的论题--灾难受害者的鉴定(Disaster Victim Identification),由于去年发生了火山爆发,大批的死者送到了医院,刚好教授是法医部的领头人,便给了我这个论题。
虽然只是翻看病例,不能直接接触尸体,但这论题对我来说是挺新鲜地。至少,没有复杂的病理原理,也没有看起来差不多一样的病症。很开心地开始找资料、写计划书。虽然偶尔吃上了闭门屎,但进展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许多了。研讨会后,下一步会比写计划书来得难。趁着考试周,就让我先减缓速度,换口气吧!
回想起来,还真的得感谢朋友为我拉了这条“红线”!
真的,一切事情就像冥冥中有了安排。只看你有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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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July 4, 2011
强势力
教授,我知道您很忙,但您曾经答应说今天能抽出几分钟的时间来和我讨论。结果,我耐着性子在学校等了几个小时,终于等到了约定的时间。在会议室外等着秘书小姐请您出来,好不容易看见您的踪影,我差点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把做了几天、改了几遍的计划书交到您的手上,您却说:“抱歉,今天不能讨论,你把它交到我桌上怎么样?”明显地,我不能说不。
见我点了点头,您转身就走回了会议室内。我知道里边正进行的会议肯定比我手上这叠纸来得重要,但我花了几个小时等您施舍的几分钟,您却连几秒钟也不愿给我。
没关系,这是每个学生都得经历的过程,我告诉自己。
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您的办公室。看着教授的书桌,我不禁苦笑。教授啊,满满一桌的文件,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您贵人事忙了。我站在一旁,踌躇了一会,原本想找个特明显的位子,让教授您一回来就能看见,换了好几个位子,最后我还是放弃了。临走前,回头一望,呕心沥血的计划书就这样淹没在其他文件中了。在您这些职位这么高的过来人眼中,那或许只不过是十几张已用过的废纸吧?
没关系,我又再次地告诉自己。因为我已把计划书多拷贝了一份,下次见面要是您露出预料中的反应:
“糟糕!我忘记查阅了。放到哪里去了呢?”
然后,我会在这时候不急不缓地拿出预备好的计划书,戴上一副笑脸,说:
“教授,没关系,我这里有多出一份!”
只求您能在后天的计划书研讨会上,能抽出二十分钟的时间来听我呈现我的毕业论文计划书了。
被拒于门外的感觉,还真的挺不是味道。
总有一天,我要让别人倒过来迁就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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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une 30, 2011
郁闷
找不到可以谈天的人,突然觉得好寂寞。不是说身边没有朋友,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庆幸的是,我还有你们。你们总是让我觉得骄傲。毕竟,知心好友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
朋友啊,我遇上烦恼了。虽然事情不是很严重,看起来像没发生过一样,但我不知道何时何事会把导火线给点燃,然后一烧不可收拾。这种事,唯有你们才能明白。因为,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孩子。
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回家。这里的所有人都在打仗,我的慵懒已经给人添了一些麻烦。不喜欢这样不负责任的自己,但我是无能为力了。这样忙碌的生活,有点窒息。或许以后回想起来,这根本不算是什么,但对现在的我来说,这路真的很难走。有人会说,难,也得走,走一步算一步吧!这道理我当然懂,实践起来却让人心力交瘁。
朋友,我巴不得马上飞回家,然后在星夜下与你促膝而谈...
人,不是时时都得逞强。适当的时候,也需要伸手请求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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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une 24, 2011
你是否还在?
“你会等我吗?”
又或者,较悲惨的结局,女主角望着正坐牢的男主角,同样含情脉脉地说:
“我会等你。”
我在想,当你下定决心决定去等一个人时(而不是随口说说而已),那需要多大的勇气?这样重的承诺,有谁真的成功地守住了?即便在说的那一刻,你是真心的。但,两年、三年过去了,你,还是原来的你吗?
真的要等一个人,其实不一定要说出口。要是说了出来 ,不管对于对方或自己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无形的捆绑。等待,不是一个承诺。它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动作。没有了对方,日子依然能照过,而且还过得挺好的。但,偶尔当你看见一样东西、听见一首歌曲,心里会想起那么一个人;当你认识一些异性朋友,你会不期然地拿对方与心里的那个他/她作比较,然后觉得还是自己的他/她比较好。生活中所有大小的事,你都想与这个人分享,却因为害怕对方的冷漠,总是握着手机,看着对方的号码,迟迟不敢按下键钮。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把电话拨通了,但一听见对方的声音就立刻把电话给盖掉。等待就是这样矛盾,一方面挂念着对方,另一方面却害怕对方给你意料以外的回应。
当你对一个人说出“我等你”这三个字,听起来很浪漫,要是做到了,是遵守承诺(好像失去了原本浪漫的情怀);要是做不到,就变成了所谓的背叛或不忠。
感情这回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吧!
我没有在等你,只是,心里一直都给你保留了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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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une 23, 2011
压力,你赢了!
可是,几个月下来,被堆积的事实在是太多,这“最后的一分钟”好像不怎么够用。其实有些事勉强还能拖到下学期,但我还是为自己选择了这种过份充实的日子。至少,现在的我是无暇胡思乱想了。
离回家的日子,还有一个月又六天。不知道是否能安然度过这一个月,更不知道是否能顺利完成每一件事。能够做的也只是尽量善用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活在当下,就是这个意思吧?但有时候难免会想,要是所有事都因为一时的不知量力而被搞砸了,会有什么后果?
后来,无意中看见一句话:害怕失败,比失败本身更可怕!
想想也对,最坏的后果也不就是失败而已,跌倒了自己站起来就好,不必怕被人笑、不必怕没人扶。
如此“高压”的生活,使人格外珍惜欢乐轻松的时光。每当与朋友说笑时,总是感觉到紧绷的脸部肌肉得到了松弛。然后,脑海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想法:哦,我在笑!
通常,当人听到幽默的笑话只会觉得:哈,这故事真好笑!与朋友闲聊时的开怀大笑,也是边笑边想着谈话内容。有谁会边笑边想着自己在笑?
有点怀念那种即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前伏后仰,也没有刻意地察觉到自己在笑的日子。是否,这就是成长的后遗症?
苦中作乐,就是在苦闷的脸上挂上一张上扬的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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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June 21, 2011
心灰意冷
所以,我也继续地爱着你。
我们没想过要得到什么回报,但却想不到你以背叛来报答我们。为什么要让爱你的人一再地掉泪?你可知道,你伤透了所有人的心?
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没关系,我还有她,她总是默默支撑着我。但我在心里暗自许下承诺,以后,要是你需要我,我一定会在你身旁。一直到昨晚之前,我都是这样想的。
我不想埋怨你、埋怨上天、埋怨任何人,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是为了我?
别人的轻视、取笑、讥讽,我都不怕,我最怕看见她哭,即使只是从第三者口中听说她哭了,我也很是心疼。
我真的接受不了。我们是那么用心地爱着你、尊敬你。日后,我们又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你呢?
心好凉。我不想再逼着自己去原谅你了,可以吗?
Monday, June 20, 2011
病态
这样的情况,通常都是因为医生突然有事(或许是私人因素,或许是病人情况不稳定)而临时取消的课。由于之前被延后的两堂课都还没上,朋友带点愤怒的语气向工作人员投诉。其实大家都知道不是工作人员的错,但总是习惯地把怒气发泄在他们身上。等到下次医生来到讲课,向我们道歉,我们却总是毕恭毕敬、嬉皮笑脸地说没关系。这就是十多年教育塑造出来的人格。
听见朋友向学校员工的抱怨,我想起了小学六年级的一个情景。那时候,老师们为了学生能顺利地应付政府考试,总是分配许多功课让学生在家完成。但许多同学已开始参加各科的补习班,每当老师一分配功课,同学们就开口抱怨。有的说补习功课还没做完,有的说其他老师已经分配好几样功课了。通常老师们都回充耳不闻,微笑回应,然后继续交代功课。有些老师则同情我们,当真减少了作业。后来,同学们见状即变本加厉,抱怨声不绝于耳。有一天,一位老师实在忍受不了,狠狠地把我们给骂了一顿,说我们做一本作业,她却需要批改全班四十多本,多做练习是为了我们,对她没有任何好处。那天以后,再也没有人在老师交代功课时抱怨了。
直到当上临教时,听见学生们投诉功课太多,好像看见当年的自己。当时看见眼前的学生,觉得这班羽翼未丰的小伙子怎么都以自己为中心?怎么觉得所有人都得迁就自己、配合自己,仿佛别人一出生就是为了自己而活?事实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每个人的立场都不一样。小时候觉得做功课很苦,却不知道学生只管忙功课,而大人们除了功课以外,事事都得操心。回想起来,那以自我为中心的恶习,自小就已经展露无疑了。
“天啊,怎么每一次都这样?昨晚我3点多才睡觉,今早一大清早就得起床,怎么说延迟就延迟?延迟到几时?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学校员工正要离开时,朋友依然在不断地投诉。当那员工转身之际,脸上露出了很无奈的神情。
没错,忙于学习之外,我们还得为将要到来的临床考试(OSCE)作准备,还有报告、毕业论文、其他大大小小的考试,有点令人透不过气。但这一些,比起医生繁重的工作、病人或病人家属给予的压力,或者学校员工们的工作量,都不算是什么。只是,我们都习惯把自己无限量地放大,其他人相对地缩小了。在我们眼中,只有自己,别人的事看起来总是不那么重要。
想到白白被浪费的时间,的确很气愤。但再想到尽责的员工,在我们等待的时候不断地拨电话给医生的情景,也不好意思破口大骂。就当作是上天在锻炼我的心志吧!
生活中总会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你可以有不满的情绪,但请不要把这情绪发泄在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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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une 17, 2011
顿悟
“不要因为伤心的事而伤心,也不要因为高兴的事而高兴。”
那时候觉得,只要是星云大师所说的都是对的,没加以思索就决定把这话归入于自己的人生价值观之一。
直到有一天,一位朋友因为得不到自己理想中的成绩而感到郁闷。我对她说了同一句话。
朋友立即反问:
“照你这样说,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不就像死人般,没有任何感觉吗?”
这话当场把我问得哑口无言,场面甚是尴尬。
(这就是光死背而不思考的后果)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每天都尝试从不同的人与事中找出答案。
一天下午,午睡后不知怎的,我好像突然开悟了。对于星云大师的那句话,我有了新的理解...
禅修是一种心灵上的修炼,我们相信佛就在每一个人的心里。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心中的这尊佛已经被许多外来物给遮盖了。在佛教里,我们称这些外来物为色、声、香、味、触、法。人们缺乏了定力,总是被这些外来物牵着走。结果,我们会因为别人的讥讽与调侃而愤怒、因为成绩考坏了而伤心、因为一句赞美的话而赞赞自喜。殊不知,不管喜或忧,一切都会过去。
颁奖典礼后,一些获得最高荣誉的明星会说:
“得奖的那一刻很雀跃,但当灯光熄灭了、走下舞台后,别人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没有了奉承的话,又回到原来的样子。这样的落差,让我倍感落寞。”
再坏的事也会过去,再令人振奋的事也不能永久地持续。
若想要时时保持开心的状态,唯一的方法是学会控制自己的一颗心,不要让它乱蹦。开心是因为自己对事情的乐观看法,而不是因为事情本身。
这是我在星云大师身上得到的大智慧,不知道这样的解读是否正确,却很管用。至少,我不再轻易被周围的人或事影响情绪。
或许这样的说法有点宗教化,但在医学上,暴喜暴忧对身体的确有一定的伤害。
“不因为伤心的事而伤心,不因为开心的事而开心”,不是要你对生活变得麻木、没有感觉,而是以另一套方式教导你永远保持快乐。
喜怒哀乐,说白了只是人的感觉。无需被这中飘渺的感觉驾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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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June 13, 2011
戏剧人生
几个星期没去了,感觉有点慵懒。刚好被派到去门诊,门诊病人特多,为了不耽误病人的时间,医生通常只让我们在一旁观察。不过,门诊的医护人员总是尽量让我们参与,比方说向病人询问病历或量量血压、体温。
拿了几个病历后,与朋友无意中发现医疗中心里小小的“急诊室”来了个病人,两人一溜烟地就混了进去。医生告诉我们,躺在病床上的老婆婆是因为伤口恶化而来到这里。与医生交谈时,老婆婆操的是一口爪哇语。
“那么伤口为什么会恶化呢?”我问医生。
医生为我充当翻译,转过头再问了问老婆婆。
“......" 两个人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爪哇语,而我只听得懂两个字:是的,是的。
“哦,老婆婆原先是因为脓肿(abscess)而来见医生,但当值的医生处理不当,让伤口给缝上了,脓肿所引起的伤口本来就不应该被缝合...”
医生一边向我们解释,一边剪去病人伤口旁坏死的皮肤层。
不一会儿的功夫,伤口就被清理好了。老婆婆半丝痛苦的神情也没有,因为细胞已经坏死了,不会感觉到任何痛楚。
我却笨笨地问:
“不必打麻醉药吗?”
接着,“急诊室”又来了个妇女,捧着肚子,脸部表情极为痛苦。医生让病人躺在床上,掀开衣服,肚子上是一条长长的疤痕。后来医生告诉我们,那是之前取走腹腔内的囊肿(cyst)所造成的疤痕。伤口看起来复合得很好,没有任何液体或脓状物,其实是病人过分担忧了。医生顺道教我们如何检查手术后的伤口,再给病人开了止痛药,告诉病人伤口并无大碍。病人走的时候,我瞥见了她脸上的释怀。
虽然装模作样地戴上手套后,我只为医生递了一块纱布,但至少也学到发烧咳嗽以外的病情处理。
之后,与朋友乖乖地回到门诊部。门诊外等候的病人逐渐减少,我走进检查室看看有什么病例。当时被医生检查的病人有作呕、肚子不舒服、身体时冷时热的现象,月经也迟了一个月。医生怀疑病人怀孕了,填了表格让病人做个怀孕测试。我看了看病历,病人才19岁,看起来应该还在念书。但听说自己可能怀孕了,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病人走后,医生望了我一眼,笑了笑,然后继续写病历。在病人面前,我尽量装着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却被医生一眼就识破了。
过后,我又被叫了出去向其他病人询问病历。大概20分钟后,我看见刚才那一位病人手上拿着报告,眼睛泛红、强忍着泪水地走进了检查室。陪伴在她身边的是一名男生,也是一脸失落的样子,本人猜测是病人的男友。从门缝中,看见医生不停地对病人说话,病人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又过了大概十分钟,病人泪水汪汪地走了出来,扑在男友的怀里不断地抽泣。明显地,测试是呈阳性了。后来看了病人的病历,确实如此。但这“喜讯”看来并不受欢迎。
一所小小的医疗中心,每天却有形形色色的病人来到这里。有些看起来没啥大碍,却带着一则恶讯回家;有些看起来痛苦不堪,离开时却是如释重负。有些夫妻因为无法受孕而懊恼不已;有些情侣却因为意外的新生命而烦恼不堪。这些原本只能在电影里才能看见的情形,却让我在一天内见识完毕。虽然知道这是日常生活中经常发生的事,但亲眼看见后,却有另一番诠释。
看来,这条路,我并没有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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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的艺术
前几天在课堂上,教授才提到说:
“保守估计,女生一天要讲两万个字。与男生不同,女生说话不是为了得到解决方案,她们纯粹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听到这里,我不禁苦笑了一下。以前的我也是这样的吧?开心也说,失落也说,家里停电也说,牙膏挤不出来也说...
后来的一件事中,让我感叹:有些话,还是放在心里比较好。渐渐地,要不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决不会把话说出口 。偶尔不小心说多了,事后回想起来,还会暗自懊恼。朋友说我不愿与人分享,但我觉得,有些事是我与某一些人的传属回忆,要是到处跟别人说了就会失去它可贵的地方。
有个朋友甚至说我嘴里含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觉得那是一种讽刺,心里不禁反驳:
“那你嘴里的都是粪便咯?巴不得把全部都吐出来!我不嫌你的粪便臭,你凭啥嫌弃我的黄金?”
(有点坏心眼的成分)
与人沟通是很讲技巧的,你可以把它当作是一场游戏,不同的人会为自己设下不一样的游戏规则。有些人喜欢有话直说、一刀见血;有些人则喜欢拐弯抹角、话中有话。本人对后者较为反感,这类人总是有话不直接说,却以另一种方式来试探人。当然,我必须尊重别人的游戏规则,尽可能猜测对方的原话,让他/她知道他/她想知道的事情。但这样的交谈方式,是挺累人的。所以有时候,要是对方没把话说清楚,我会选择装傻,再来个支吾以对。这是我的游戏规则。
其实,沟通不见得一定要用嘴巴,眼神上的交流有时候来得更为真诚。看看父母望着孩子的眼神,还有情侣或夫妻间的深情对望,一切的爱都尽在不言中。有时候,朋友之间会出现一种难得的默契,比如说两个人在同一时间看见一样东西,勾起了共同的记忆,两人不知觉地互望了一眼,会心一笑。真喜欢这种不需要言语的交流!
或许有人会说,许多误会就是因为缺乏沟通而发生的。正确的沟通方式固然能减少误会,但更多的时候,误会却是因为一时的多嘴,不然长辈们怎么会说“祸从口出”呢?在还未掌握沟通的精髓前,我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世间万物都不外于阴阳两极,有人说话,就得有人聆听。而我,只是选择做个假哑巴,长时间地聆听。
要是嘴巴不断地讲话,两只耳朵都得听嘴巴的,那,谁来听一听心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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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June 4, 2011
安静的声音,只属于黑夜
Sofia Jannok 所演绎的 《Liekkas》--萨米族语中“缓缓的安静”的意思。宁静、缓慢的节奏,永远也听不懂、学不会的歌词,却格外怡人。有时候,静谧的深夜就需要这样的感觉...
另一首外语歌曲--Amy Diamond 的 《En Helt Ny Jul》收录于她的一张同名专辑中,瑞典语中“一个崭新的圣诞节”的意思。尽管听不出半丝圣诞气息,却也是一首动人心弦的歌曲。之所以开始留意这具有天份的少女歌手是因为《Heartbeats》,一首第一次听就被深深吸引着的歌曲,很是窝心。
有时候,一些听不明的外语歌曲更能牵动人心。音乐,本身就是一种国际语言,不分肤色地述说着所有人的故事。
没有了吵杂的车声、人声,只剩下这天籁般的声音与我作伴。一天下来,仿佛只有此刻的自己才真正地属于自己...
Tuesday, May 31, 2011
谁的错?
“我患上乙型肝炎~这个病没有药医的~医生说就会跟到老~到死,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样。”
(详文请看这里)
我反复地看着这条短讯,不明白为何孕妇因为乙型肝炎而轻生。这病的确是没药可医,但只要得到恰当的治疗,只有10%的患者会变成慢性肝炎,而这当中极少的病患会死于肝硬化或肝功能衰竭。简而言之,这不是一种能立刻致命的疾病,多数的病患得到妥善的医治后是无症状的。至于胎中孩子,没错,有很大的几率会患上乙型肝炎,但只要在婴儿出生后12小时内打上乙肝疫苗(Hepatitis B vaccine)及乙肝免疫球蛋白(Hepatitis B Immunoglobulin),95%的婴孩不会患病。再说,孕妇怀孕才4个月,怀孕初期被诊断出乙型肝炎,孩子患病的几率相对减少。
那么,孕妇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做的傻事?因为她本身患有忧郁症或其它精神病?因为医生没向病人解释清楚治疗方案?还是因为孕妇根本不是因为患病而想不开?
个人主观认为,是医生的问题。十载寒窗,一些医学上的知识,对医生来说已成了常识,有者甚至认为这样的“常识”没有人会不知道。结果,在与病人解释疾病的性质及其复原过程时只是轻轻带过,导致病人无法清楚了解自己的病况而过份担忧。
当然,这条路上我还只是个未成型的胎儿,不能单凭课本上得到的知识而轻率下结论,更没有资格批评任何人。再说,胡乱猜测一个已故的人是不道德的。无论如何,医生说过的话对病人而言是绝对有影响力。
死者已矣,但前车可鉴。
Monday, May 30, 2011
别被人“看死”
那天的每个细节,是那么地清晰。我想许多父母都和妈妈一样,总是为孩子事先定下结论。殊不知,孩子不停地成长,能力已发挥到大人们无法想象的地步。
我把这件事与日常生活上的人际关系联想在一起。每一天的生活上,别人不也经常私自为我们定下结论吗?或许这么问,你是不是经常会说:“哎呀,他这个书呆子,看死他不会跳舞!”、 “他这副德性看死他不会交到女朋友!”、 “他这种性格日后肯定不会有任何大作为!”、 “他这么文静看死他没做过什么疯狂的事!”? 当说出诸如此类的话时,无形间我们已为别人贴上了标签。
事实上,生活中存在着许多变数。即使你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节奏,上课、放学、游泳、温习功课,但与你擦身而過的是形形色色的人,发生的事是独一无二、不会重复的。或许有的人会说,不,我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与同一个朋友到同一家餐馆去吃同一种食物。即便是同一种食物,也不可能和你前一天所吃的一模一样。厨师或许被换掉了,煮出来的食物味道就会不同。即使同一个人煮出来的饭菜,味道也可以是不一样。又或许当天的饭菜不新鲜,吃了后让你拉肚子,甚至上吐下泻,那么接下来几天你的生活节奏就会因此而改变。再想一想其它的细节,你还会觉得自己的生活是一成不变的吗?这许多潜在着的变数,正是让每一天的生活变得神秘化、充满惊喜的源头。
活在别人的标签下是即累人又乏而无味的。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扮演着特定的角色:她是朋友当中的大姐大,得负责照顾周围的人;他是班上的捣蛋鬼,人人都讨厌他;我注定是弱者,没有别人的帮助我生存不了。但,大姐大也有她懦弱的一面,捣蛋鬼也有他乐于助人的时候,弱者也有弱者坚强的一面。只是,外人都习惯了我们某方面的性格,而选择性地忽略了另一面。
标签,约束了许多的可能性。脱下它,让自己随心发挥吧!
偶尔短期的离开,远离身边熟悉的人,能发掘自己潜在的能力。
(图片取自123rf.com,请勿转发)
Thursday, May 26, 2011
意外收获
说实话,当得知朋友入围时,我是真的很开心。这开心,却不是因为朋友成功入围,而是朋友选择了第一时间与我分享(虽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个)。两个人一起参加的比赛,当一方得到好消息就会想要通知另一方,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但当我正尝试从所有人的眼中销声匿迹时,却还有人留意到我的存在。当接到那通电话,听着朋友兴奋的语气,心里是百感交集。
分享,其实是一种信任。我相信你,所以我会放心地把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告诉你。
有多久没收到来自朋友的分享了?是因为越洋的电话费较昂贵?还是因为我已不再值得朋友的信任?
而我,又有多久没再兴奋地拨电话给朋友,告诉她们生活的琐事,即使只是宿舍停电了?
或许,当大家越来越懂得保护自己时,分享也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朋友,写作把我们拉近了,即时我写的东西只局限在自己的生活圈内,没有你那么有远见。或许对你来说,这只是与一个经常碰面的人多了一些话题;但对我来说,是多了一位朋友。
p/s:我的文笔本来就很烂,你说的那一篇是意外之作。不过因为这比赛,我得到了一些比过关更可贵的东西。^^
Saturday, May 21, 2011
天下之大-- Candi Ceto
那是一座座落于海拔一千四百米的印度庙宇,好高!路途的蜿蜒不在话下,上山时的倾斜程度更叫人看了心寒。但,同样的山路,下山时才是真正的惊心动魄!怕死的我,好几次还担心会不会乐极生悲!托司机的福,我们总算是平安地结束了整个旅程,一个愉快的旅程。
‘Ceto’ 在爪哇语中是清澈的意思,也透露出该庙宇的圣洁。四处环境清幽,那朴素的宁静,深深地把我吸引住了。
完全脱离了世俗,独自伫立在山上的庙宇,感觉更接近天堂。
庙宇的守护神。
代表着宇宙万物的千年乌龟。
而千年乌龟的前方...你看出来那是什么了吗?那是男性生殖器官!创世者的杰作代表之一!^^
附近的一些兴都教教徒依然会到这里来膜拜。
终于走到了顶端!算一算,总共是九层!往下看去,像是重重的关卡。
通往天堂的大门。
千手观音(女生版)
(男生版)
长时间的紧绷状态,对身心都没有好处。有时候,我们应该要抛下一切枷锁,走出生活的框框,接近大自然。
想一想,自己好像也有一段时间没出远门了...
今年,你带自己去旅行了吗?
(照片摄于印尼中爪哇--Candi Ceto)
Tuesday, May 17, 2011
月圆之日--卫塞节
第一次庆祝卫塞节是在去年,而今年,此节日给了我一种不一样、却又说不出的感觉。今年,我不会再到庙里去烧香膜拜,因为我依然不相信烧了香,愿望就会成真。反之,念佛所带来的宁静,能让人做起事来事半功倍。
去年,与朋友到庙中去膜拜时,听说晚上在婆罗浮屠(Borobudur)会有放孔明灯的仪式。从未放过孔明灯的我们,兴奋地立刻拉大队向北冲去。在这世界上最大规模、最具佛教艺术的古迹上庆祝卫塞节,意义是何等之大啊!
错过了早上一连串的仪式,傍晚抵达那里时,才知道晚上的仪式并不公开给普通游客。所幸,通过几个贵人的相助,我们成功地从小道混了进去。
糊里糊涂地走到进去时,仪式已经开始了。只见人潮汹涌,来自世界各地的佛教徒都聚到这里来了。大家手握蜡烛,跟着一群大师绕场三圈。与朋友马上跟上人群。可是,蜡烛,哪里找?看见我们一副狼狈的样子,好心人把自己用剩的一大袋蜡烛给了我们。又是另一位贵人!在场的所有人就这样,握着蜡烛,一边默念“OM MANI PEH MEH HOM”(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一句经文),一边绕着这山丘上的佛塔走了三圈。
接着,期待中的放孔明灯仪式就开始了!
在大师的带领下,我们放了人生中第一个孔明灯!
“1... 2... 3... 放!”
祈求世界和平。
禅坐中的修行者。乍眼望去,煞是壮观!
当时心里筹划着,来年一定要再来到这里参与早上的法事。可惜,今年的这一天却遇上了考试周,无法赴会。唯有多念几遍心经,驱走心中的遗憾...
有人说,佛教徒们应该要在这神圣的一天行善帮人。
但我想,只要心中有佛,每一天都是卫塞节,每一天都应该心存善念。
不是吗?
(照片摄于印尼婆罗浮屠)
Sunday, May 15, 2011
Leaving On A Jet Plane
宁静的黑夜,眼皮被双倍的咖啡因支撑着。生活能改变一个人的习惯,曾经的我是那么地讨厌咖啡,就连咖啡口味的蛋糕,甚至咖啡糖果我也避而远之。如今要是没了它,早已成了一条大睡虫。
朋友说根据报导,适量的压力能促进大脑释放某种荷尔蒙,曾强记忆。但过量的压力,却有反效果。当头脑开始负荷不来时,我打开了歌曲目表。随手点了几首歌,呷着咖啡,闭目养神。
今夜的手气不怎么好,点了几首伤感的歌曲。
“想着联络,不如心底远远问候...”
一首刘若英几年前的作品,重听了好几遍。
好想问问奶茶,心底的问候,对方真的能听得见吗?
然后是Chantal Kreviazuk的歌声,一首听了就想关掉,却又舍不得关的歌曲。
也罢了,避免影响心情,立刻把头埋回书堆中。
渐入凌晨的此刻,我告诉自己,心里并没有想起任何人...
(照片摄于台湾朱铭美术馆)
Saturday, May 7, 2011
这个周末,你回家了吗?
妈妈生长于一个重男轻女的年代,清寒的家境逼时她小小年纪就得辍学,每天却还要牵着弟弟的手,带他去上学。但妈妈却很好学,长大后边工作边读夜校。如今,虽然不谙英语和马来语,却能读懂中文。在我心目中,妈妈比那些只能操英语却完全不懂中文的“香蕉人”还要棒!
虽然如此,妈妈却有她自己一套的生存方式,以至她能通过交通规则的笔试(笔试以马来语为主),还考到了车牌。有一次,全家人要到国民服务营探望我,途中找不到路牌,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妈妈指着路边一个特矮的指示牌说:
“看!我认得那只鸟,跟着走就是了!” 哈,妈妈把国民服务的徽标当成鸟了!
从小,妈妈没有刻意栽培我,没有像别的家长那样,送孩子去学音乐、画画或补习(不管孩子喜欢与否)。当朋友在投诉放学后得去上各种的补习班,担心是否能完成学校的功课时,我已轻松地做完所有功课,还有时间看喜爱的故事书。长大后接触到一些新玩意儿,想参加一些兴趣班,妈妈不发一言,却暗自通过朋友,为我搭好门路。
每年的生日,妈妈不曾为我准备礼物,但每年的这一天,桌上总会放着两粒红鸡蛋。
21岁的生日,妈妈没有为我办生日会大肆庆祝,也没像朋友的父母那样送她们“金钥匙”,因为她早已在我向往自由的叛逆时期,放心地把家里大门锁匙交了给我。
妈妈以双手来赚取血汗钱,生活格外节俭。以为等我上了大学,日子就可以过得轻松点。岂知我这没用的女儿,比三个姐姐花的钱还要多。当知道我想到国外去念书,妈妈依然是不发一言,却开始调动银行户口的积蓄,咬紧牙关,再拼搏几年。
自我懂事以来,妈妈没对我说过一句“我爱你”,但她那浓浓的关爱却展露无疑。我也不会跟妈妈说“我爱你”,觉得这三个字太做作、过于包装,且不实际(一位相声前辈也这么说过)。我会时时祈祷妈妈能安全健康,但要是日后不幸地患上了一些老人病痛,我也能以转业的知识来照顾她。
上天保佑我的父母能长命百岁,即使他们老得走不动了,我也要推着轮椅,带着他们看世界...
俗语有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父母的恩惠,又岂止滴水?
(图片取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