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February 25, 2014

过滤言语, 过滤情绪


听说, 电台节目主持人的训练中, 包括如何省去句子中不必要的字眼。也就是说, 主持人说的每一句话, 务必要字字珠机。

在想, 各种社交网络给了我们一个"是又讲, 不是又讲"的平台, 没错, 是一个很好的宣泄管道, 但这样会不会衍生出许多不必要的情绪?

看回自己的一些评语或留言, 忍不住狠狠地对自己说, 或许那一刻你把嘴巴闭上会更妥当!

的确, 很多时候负面情绪写出来后, 会有宣泄的效果, 但我开始质疑让它们公诸于世的价值。没必要把负面情绪传达给自己的朋友啊!

即使不是节目主持人, 我应该要学会慎言。就算不能做到字字珠机, 也不能让自己一派胡言。

(网志是一个例外^^)


Saturday, February 22, 2014

另类追求


刚读了一篇有关Seth的最新报导。对于灵修, 我其实不曾有过深入的探讨, 总是蜻蜓点水地表面带过, 我想, 也还不是时候去深入其中。可是每次读到有关资料, 总是有不同的启示。我连一个初学者也称不上, 资料中有太多看不懂的讯息, 但总会有几句较浅白的, 足以让你为之震惊。

身边朋友问我喜欢哪个艺人, 喜欢哪个韩国明星, 喜欢听什么类型的曲风, 平时都看什么戏剧, 支持哪个政党, 爱吃什么菜式…… 我一句也搭不上。在这一方面, 我真的不怎么追求。我甚至没看过大家童年时代不可缺少的卡通, 没玩过大家所谓的童年游戏。曾经有段时期, 我觉得自己实在差劲, 怎么别人朗朗上口的事, 我一概不知。

后来的后来, 开始接触佛教教义, 再慢慢寻找其他灵修的书籍, 也开始重新认识自己。和朋友不同, 不表示说我是异类, 不表示说别人有多优秀, 自己有多糟糕, 就只是纯粹地不一样。

可是一个人久了, 也会觉得孤单。我开始想寻找另一群和我有相同追求的人。或许因为这样, 香港成了我的目标, 因为许多灵修的讯息, 都是从那里得来的。可是, 要到香港的路有点坎坷 (执业试的及格率就只有9%, 而且每年在下降!), 需要另找踏脚石。同时, 心里渴望着、期待着香港那不同的气场。

短期内, 就让我先靠着这类资料的灌溉, 来维持精神上的需求, 而不至于枯死。


Friday, February 21, 2014

是不是有点闪?


回家三天, 虽然短暂, 却感受到了浓浓的温馨。最近, 家人总是给我一种奇妙的感觉, 不管我做什么, 他们都会给予精神上和行动上 (包括经济上) 的支持。听起来很理所当然, 但我从小就是在家人反对的声音下长大的啊! 小学时要补习, 姐说没这个必要; 中学的每一个露营和旅行, 妈第一个反应是摇头; 加入弦乐组, 姐说我是跟屁虫; 要助养小孩, 姐姐和妈妈一致反对; 收到大学录取的通知, 妈妈偷偷在叹气… 但我还是上了两个月的补习班 (后来因为觉得闷而自动退学), 出席了每一个露营和旅行, 做了弦乐组组长, 加入助养计划两年, 还有, 即将完成要命的大学课程。或许, 家人就是要以反对的方式来试探我对每一件事的用心和坚持吧。


#1
昨天回印尼, 去到雅加达机场看见到日惹的其中一班机取消了, 询问我乘搭的那一班, 机场员工回答得模凌两可, 我涅了一把汗。立刻告诉两个姐姐和姐夫, 姐姐开始想着要怎么投诉, 还有我晚上该到哪里投宿。而我头脑一片空白, 坐在候机室的最前排, 眼睛死盯着我那班机的状态, 深怕突然后面多加"被取消"一字。

还好, 最后是空担忧一场。登上飞机, 还没起飞前, 我不断向姐姐投诉这航空公司的员工有多糟糕, 服务有多不周到, 害我连吃午餐的时间都没有。连我对自己的诸多抱怨也感到惊讶, 但我姐却一直符合着我, 心疼我的遭遇。(要是以前, 她们一定会说我被妈宠惯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


#2
那天读到一篇有关选择伴侣的文章, 有感而发, 写下感言: 伴侣不一定要拥有相同国籍、信仰和工作领域。两个姐姐第一时间问我:
"你交男友啦?"
"不同国籍的?"
"印尼人?"
"不要印尼人啦!"
"交ang mo 男友啦, 很帅!"
"你去看«一路有你», 很感人!"
"带爸妈去看, 他们就会明白的。"

后来我才知道, 妈前几天为全家人祈福时, 被"告知"我正在谈恋爱, 而且不止一位神灵这么说。我的天, 被神灵冤枉是何等的有苦说不清啊!

而且, 怎么大家开始关心起我的感情状态? 难道我真的到了家人要急着把我嫁出去的年龄?


#3
以前, 有一起旷课的朋友; 想不到, 八年后的今天, 还有朋友为了我而旷班。

我: "过几个星期, 我要回去办签证, 你请假做我司机吧!"
她: "没问题!"

结果, 前几天我们除了办签证, 还一起吃了早午晚餐, 和看了一部电影…


#4
足足一个星期没回社区服务的宿舍, 没参与任何社区服务的活动。今天考完放射学的考试后, 立刻问是否有哪个组员在医院附近, 可以一起回社区服务的营地。

组员甲: "不必急着回来, 你明天才回来吧!"
我        : "已经消失一个星期了, 我有点内疚。"
组员乙: "没关系, 没有人会发现到。"
组员丙: "哈哈! 是啊, 明天才回来也不迟。"
组员丁: "没关系的啦!"

如此体谅的组员, 感动之余, 却担心万一被发现, 到最后一分钟才被告知我的社区服务不及格, 怎么办? 明天还是早点回营地, 然后努力办好剩下的活动好了。阿弥陀佛, 我是诚心悔改的啊! 既然上天给了我一群这么好的组员, 我不会得寸进尺地偷懒。(请一定要让我顺利如期毕业! )


Tuesday, February 18, 2014

焉知非福


我: "听说有人还在收集火山灰。"
姐: "为什么?"
我: "可以拿来当肥料啊! 很肥沃的!"
姐: "难怪你的头发变茂盛了。"
我: "……"

又是一阵狂笑。

抵达番薯国的那个晚上, 一家人就在机场附近的M记边吃夜宵边听我讲述着我的"逃亡"经历。那两个以逾期逗留一天的罪名, 企图骗走我两百千印尼币的移民局官员自然成了重头戏。即使已疲惫不堪, 还是让我留意到他们鬼祟的小动作, 一听见我询问投诉的管道 (姐我可是有充分的理由, 不甘被罚款) 就当场把钱和护照交回我手中。想骗老娘的钱, 可没这么容易! 这次还真的让我见识到雅加达猖狂的贿赂文化。

短短三天, 实在发生太多事了。但, 就算事态再严重, 远方有家人等你回家, 有家人为你操心, 心里还是充满着感恩。

姐的一句话算是最经典了, 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她在我烦恼着从雅加达回国的机票时说:
"钱不是问题, 有机票就买吧, 我付钱!"

我还有什么需要害怕的? (她那时候或许不知道, 某些航班的机票可以卖到上千令吉, 是单程的哦! ^^)

我会一直记得那个晚上, 那间M记, 我们一家人在那里留下了欢乐的笑声, 和温馨的画面… (我家的男人们好像都不爱上镜头。)

Sunday, February 16, 2014

颠簸流离


带着一身的火山灰, 风尘仆仆, 花了十六小时的车程, 终于来到了雅加达机场。看见红色的屋顶, 黑色的马路, 绿色的叶子, 各种颜色的汽车, 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虽然这里的空气其实也很污染)。

从两天前日惹机场被关闭后, 就一直奔波于换票中, 机票换好了, 第二天才收到机场延长关闭的时间。没办法, 不在星期日前离开的话, 我就要变成非法居民、偷渡客了。然后, 继续奔波寻找到雅加达的交通, 因此骚扰了好几个朋友。几经波折才找到, 但却要和一车的陌生人同行。也因此让我遇上那位爱派巧克力的老伯伯, 受惠人是车上唯一的两位女生… ^^ 老伯伯好耍心计, 他知道女生是绝对不会拒绝巧克力的。凌晨两点半, 等着司机休息的当儿, 我一边打着哈欠, 一边吃着老伯伯的巧克力。他竟然沾沾自喜地跟其他同车的乘客说: "刚才我说要请她喝茶, 她不要。巧克力就不同了, 巧克力我下不了降头… 哈哈!"。听到这里, 我睡意全消。我根本没有那方面的警惕心好不好?

一番折腾后, 最好的回报就是静静坐在餐厅内, 一边向每个人报平安, 一边看着餐厅外匆匆赶路的人们 (一边偷听隔桌的谈话)。赶路的疲惫也在这时候偷偷露出狰狞的面孔…

距离起飞时间刚好三小时, 如果再有任何变动, 我肯定吃不消…

Friday, February 14, 2014

天意难料


(两个小时后…)


机场真的被关闭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 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而不是在寄宿的地方), 和朋友一起, 有电可用, 可以上网查看最新消息 (至少到现在为止还可以)。

生活就是要像流水一般, 顺行而流。天不让我回, 我怎么回? 就像朋友所说的, 就算签证到期了, 他们也没有办法把我踢出去!


终究来了


一觉醒来, 世界又变成了灰蒙蒙。

少了四年前的那种兴奋, 我知道接下来出入会有多不方便。即使距离几百公里, 我知道灾难现场肯定已被夷为平地, 当地居民肯定已被疏散而被逼呆在难民营。我知道难民营是怎么个状况。那个男男女女, 老老少少聚在一起, 即闷热又拥挤, 且没有私人空间可谈的地方。(相较之下, 我那个放了三张睡埔后就全无走动空间的寄宿房间, 是如此地奢侈。) 偶尔, 一些像我那样的自愿者在灾情稳定下来后, 会去到难民营分派日用品和药物, 甚至为营内的小孩举办些小活动、小游戏, 让大人暂时不必被小孩缠着。但这些自愿者永远无法了解他们心中的忧虑。

窗外, 白皑皑的景色, 不, 那不是下雪, 那是几百公里外飘来的火山灰 。有点应景, 今天是放射学的考试日。心里还是天真地希望考试能因此而取消… 毕竟, 还是学生一个。

但, 请千万别误了我下午那班机才好啊!


Tuesday, February 11, 2014

第三个家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社区差不多每隔几条街就有一间回教堂, 凌晨四点钟此起彼落的祷告声还真的叫人抓狂。

这个清晨被祷告声叫醒后, 就格外精神。醒着也是醒着, 索性起身读书吧。梳洗完毕, 去到寄宿屋主的客厅, 祷告声已告一段落, 四处非常宁静, 不消一刻就让自己融入在那一张张的x光照中(要不是三天后有考试, 放射学肯定是我最后一个选择温习的科目)。不久, 厨房开始传来阵阵炒面的味道, 是屋主太太为我们准备的早餐。那种感觉, 就像在家那样! 那些考试的日子, 我总是起得比妈妈早, 把握时间啃书, 等脑袋吃不消了, 就会传来妈妈准备早餐的味道。

我一边享受着这种 (在印尼) 从未有过的家的味道, 一边继续努力区别照片中不同程度的灰色。不久, 屋主家的两老也起身了。老公公来到客厅看了我一会, 说: "不会很暗吗?", 一边为我拉开窗帘, 然后就去到外边不远的另一个客厅看电视。然后, 老婆婆也来了, 为老公公拿起塞在门缝的报纸, 还没进到屋内就老远向老公公报告头条新闻。再过不久, 家里的小不点出来了。我隐约听见他稚嫩的声音问婆婆: "那些姐姐们呢?"。老婆婆大概示意他说我就在客厅内, 三岁大的小瓜跑到客厅门口看了我一下, 又害羞地跑掉了。

老公公看着报纸, 老婆婆看着电视, 小瓜自个儿发掘他的每一个新大陆, 偶尔传来公婆两人逗弄孙子的笑闹声, 那一刻, 真的是被满满的温馨包围着。


多么美好的一个早晨! 好像每个起得格外早的清晨, 都会有好事情等着…

Thursday, February 6, 2014

是什么让我遇见这样的你们


有时候真的受不了自己怎么去到哪里, 跟什么人一起, 都是被照顾的那一个。当然, 好的方面是, 不管去到哪里, 都有愿意照顾我的人。

观察着朋友对人的察颜观色 (这跟耍心机不一样), 不过腻的贴心, 对每一个人的关怀, 主动付出, 不计较…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没有一个人把自己置身事外, 如此和谐的气氛, 多久没体验过了? 是否正因为大家来自不同科系、不同宗教信仰、不同家庭背景, 反而更懂得尊重和妥协?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地, 从零开始慢慢地编排出每一个活动和其时间表, 如何跟当地居民沟通, 我实在是汗颜。是否除了医学以外, 我就真的一窍不通?

(或许以后选对象, 也应该选一个不同科系、不同国家、不同宗教信仰的 ^^)

Tuesday, February 4, 2014

知足常乐


社区服务的第一个晚上。

房间小得可怜, 没窗帘, 房门不能锁, 厕所只有一间, 供十一人使用。

很糟糕吧?

可是我们却这么想, 至少有床睡, 有电灯, 有风扇, 有自来水供应, 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想必是两年的实习生涯除了训练我们的医学知识, 也无形地锻炼着我们的求生技能。

一群新朋友。见面次数五只手指能算完,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能一拍即合。每次外出办事, 十辆摩托一起出发还真的有点壮观。晚上没事做, 十一个女生全聚在一间小房间内, 聊一些有的没的 (一边用手机差使男生帮我们买零嘴), 感觉挺温暖。

总是在离别前才开始珍惜对方, 和他们只有短短的两个月, 就让我现在就珍惜和每个人的相处机会吧。


(但愿接下来的活动都能在不伤和气的情况下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