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ne 19, 2012

爱屋及乌

“我会试着帮你找最便宜的。” 姐夫在短讯中说。

从来,任何电子用品都是二姐夫为我物色的,笔电啦、手机啦、相机啦... 就连来回印尼的机票,也是由他为我订购的。 当然,最后还是父母付的钱。

自我11岁那年,他就开始和姐姐交往。然后姐姐去北马念书、毕业、上班、一起存钱买房子、为房子添购家具、结婚、怀孕、生孩子、陪着小孩长大,这一切我都一一目睹了。感觉和二姐夫特别亲,或许上天看我没哥哥疼,安排了姐夫来取代哥哥这角色。

小学时他经常来我家,开始觉得二姐不再属于我一人了,但也没有很抗拒他的出现。慢慢熟络起来后,我们甚至会玩枕头战。中学时,特爱和他抖嘴,有时候抖不过他,就向姐姐投诉。特爱听姐姐那句:“喂,别欺负我妹!”,然后我就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有一次,为了给家人一个惊喜,我瞒着他们买了机票,打算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但我把这事告诉了姐夫,让他到机场去接我(对了,他还要为我管接管送!),并要他帮我保密,包括我姐。当天是情人节,他下班接了我姐后,再去接我。据说,姐姐一路上不断在责骂姐夫。因为姐夫为了保密,骗姐姐说要去机场接朋友。情人节还要山长水远地去接朋友,依我姐的性格,不生气才怪!

自从小外甥出世后,假期回到家,逢周末我都会往姐姐家跑一趟。有时候姐姐在忙家务,我和姐夫就负责跟小瓜玩。精力旺盛的小瓜,总是把我门搞得直喊投降。当我累得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时,小瓜才玩得兴起,马上就要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这时候,我会指着姐夫,对小瓜说:“去叫爸爸跟你玩。” 小瓜往姐夫的方向转去,还没等她踏出第一步,姐夫就说:“去拉小姨起来。” 这样的对话重复几次后,小瓜急得直跺脚,然后开始哭闹。这时候姐姐会在厨房大声说:“两个大人都照顾不好一个小孩?” 然后,小瓜跑进厨房找妈妈。

毕业典礼的时候,整家人都来了。原以为这将是一个美好的旅程,却在毕业典礼前一天,姐夫收到家里的一通越洋电话,说他爸爸遇上了车祸,情况不是很乐观。我立刻陪着二姐、二姐夫到机场去,想要搭上最快起飞的班机回马。可惜,全都满了,最快也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把他们送回旅馆后,我自己也回到了宿舍。不久,姐姐就打电话告诉我说,他爸爸走了。我听后,眼泪当场流了满脸。亲人走了,自己却无法第一时间赶回家,无法想像,那种悲痛,到底有多痛?不知道当天晚上姐夫是否睡得着,而我,只能尽快收拾心情,准备第二天的毕业典礼。还记得,从礼堂出来时,看见原本八个人的行程只剩下六个,心里特难过。

事情过了几个星期,姐夫也开始有心情为我物色“新玩意儿”。但日后看见挂在墙上,那少了两个人的全家福,相信全家人都会想起这一天...



朋友说,她以后选老公要选一个像她爸爸那样的;我说,我要选一个像姐夫那样的。(三姐夫也可以,因为他刚出钱出力,为我的宿舍安装了一台抽风机。这样说会不会有点现实?)

(照片摄于印尼--日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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